茲姆

【狱纲】《逆旅》番外[01-03]

骑着六眼飞鱼:

分别是16岁,26岁,和36岁(?)的狱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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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番外之——四时三十分


 


沢田纲吉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向床头柜的闹钟,荧光显示他还有两个小时可以睡。然而他已经没有了什么睡意。


对面的Reborn先生还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纲吉蹑手蹑脚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唯恐声响扰了教师的好眠挨一顿胖揍。凌晨四点多的天空原本就是黑乎乎的,而冬季更甚。


他的身上就披了一件外套,难得享受这静谧的时刻。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间醒来,做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心情。


家人朋友的一切都熟悉,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自己的心,好像无形之中成熟了十岁一样。


这一周他没有碰过游戏机,积极地复习准备考试,学习到深夜已经是家常便饭。


本来这么累,应该睡得死过去,才不会有心情去庭院里吹冷风。


“十代目。”


沢田纲吉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忘了,这几天因为复习得很晚,狱寺隼人也在自己家住下了,开开心心地打着地铺。


“吓到您了吗?”


纲吉转过来,对方睡觉前连眼镜都没摘,看来是无暇顾及扭头便睡。


他伸出手来把那副黑框眼镜小心地摘下,感受到那一瞬间对方绷直了身体,连呼吸都隐藏了起来。


“狱寺君,睡觉带着眼镜并不好。”


狱寺隼人拉住纲吉的袖子,“外面冷,还是到里面来吧。”


“你看,这颗星星突然亮了起来。”沢田纲吉由着对方拉着自己到了厅内,“不要开灯。”


想好好感受这个时间的天。


还有眼前这个人温柔的眼睛,在微光下,绿得沉醉。


“十代目,饿了吗?我去做点吃的。”狱寺隼人起身,却又被拉住。


棕发少年摇摇头,“我就想呆着,狱寺君。”


“是……”


“说起来,狱寺君有觉得最近有哪里不对劲吗?”沢田纲吉问着,“明明一切都很好,我却非常不安,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记挂着。”


狱寺隼人皱皱眉,“要说奇怪的话,就是今天那个转学生又转走了,她看着我的时候,好像很难过。”


“莉娜啊……”沢田纲吉道,“不过说起来,她为什么会转学到这里,又转回去呢?”


“谁知道呢?”狱寺隼人道。


“我刚刚做了个梦。”沢田纲吉道,“狱寺君,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活活被大火烧得浑身都疼。我醒来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梦,但是又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果不其然,这句话让左右手浑身紧张了起来,抓着首领的手臂左看右看,没发现烧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也会陪着您的。”


“不是应该说不会让我陷入这样的险境吗?”沢田纲吉半开玩笑着,却打了一个喷嚏。


对方却正襟危坐,严肃道,“未来可能发生各种各样不可估计的事情,只要我活着,就算您陷入了危险,我都会找到您,如果您发生了不测,我会帮您复仇后,随您而去。”


有什么声音,在心上炸开一样。


好像刚才噩梦里的心悸,都因为这一句话而安定下来。


“狱寺君总有一天会惯坏我的。”沢田纲吉坐得离对方近了一点,脸上却没有半点责备之意。


这句有点撒娇性质的话让狱寺隼人愣了一下,然而他还是道,“一直以来,包容我的,不是您吗?”


纲吉凑得更近了,“狱寺君,对你而言,我是怎样的存在呢?”


“……”狱寺隼人沉默。


“无论什么话都可以说,我只想要实话。”


“……”左右手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正在纲吉想就此作罢的时候,他突然被大力抱住,身上微微发冷的皮肤都被对方的举动传递着温暖,温暖得想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不知不觉中,狱寺隼人的手抚上他的脸,问得小心翼翼,“您为什么哭了?果然还是我让您困扰了吗?”


腰上的外力开始慢慢松开,沢田纲吉的手下一秒就扣在那只大手上。


那只手,他很熟悉。


拿起笔为自己解答过数学题。


点起火为自己扔出炸弹。


弹过琴为自己庆生。


接过自己的书包,也接过自己受伤的身体。


唯独没有自私地用来握住自己的手。


 


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预感并没有错,那个人,是真的珍视和喜欢着自己。


他曾经想,这份感情和自己是十代目有没有关系。


但是那一刻,他觉得没必要纠结这是纯粹的忠诚还是感情。


无论如何,再也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悸动了。无条件地包容着,即使把童年丑事说给他听也不会有半点嘲笑,也在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着自己。


 


“那么您为什么还在哭呢?”狱寺隼人没有放开纲吉的手,却看着对方仍然流着眼泪。


纲吉没有解释,“不要问了,狱寺君。”


然后他扑进了左右手的怀里,对方胸前奇奇怪怪的挂饰还咯得他生疼。


然而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对方在用力地回抱着自己。


明明一直在一起,却好像失去过对方一个世纪才重逢一样。


在这样静谧的时刻,除了迷蒙开始发亮的天空和对方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暇顾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甚至突然冒出即使此刻死亡也没有遗憾的念头,却又很快自我否定。


从现在开始,他不但不能死,还要和狱寺隼人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身边这双手,他再也不会放开。


 


*


逆旅正文设定,最后十年前的两位不会保留纲吉灵魂穿越的记忆,以免扰乱时间线,然而因为直觉或者是潜意识,两位还保留着一些事件的情绪。莉娜年幼便识得狱寺,大病后她也忘了被谁带来这里,于是在意识到狱寺对纲吉的感情后,选择回到意大利。






《逆旅》番外之——九时五十分


 


那是个夜晚。


说到夜晚,独身的人会想东想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有伴侣的人则会将它作为休憩的时间,和爱人依偎在一起,说说一天的见闻,憧憬一下更好的明天。


而彭格列十代目关紧了门窗,对着漆黑的房间咒骂了一句。


他身上穿着暖色的浴袍,如果开了灯,会发现身上还带着刚出浴时的一点热气,床边还放着一对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若不是那古董店里淘来的老式留声机还兢兢业业地播放着古典的情歌,现在的情况简直不能再糟糕。


他的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那个家伙在停电的时候说了句自己去看看就冲了出去,而沢田纲吉决定明天扣掉强尼二的工资,偌大的彭格列,居然连备用的电源都没有派上用场。而气过一阵后,他又拿起手机给恋人打了个电话,心里盘算着十五分钟都没有回来的确不对劲,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另一只手机在枕边响起的时候纲吉吓了一跳,借着亮光在床边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了上去,拧开了门把手。


走廊太安静了。


照理说,现在才九点,这个时间段没了电,会一阵咒骂才对。有没有保存好文件的文职人员,正在监视器前认真查看的监督人员,还有各种摸鱼追剧打游戏的家伙等等。


超直感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你出来。”沢田纲吉对着身后某处道,“你在这里吧,不要故弄玄虚。”


他虽然还没有把握破掉幻术,却对这样的做法及其反感。


“哦?”长发的男人慵懒地拖长了音调,看似漫不经心道,“这看上去才像你一点。”


“你在说什么鬼话?六道骸。”


六道骸红色的那只眼睛正盯着他,“我只是来确认一下。”


“你要确认什么?”


“那日的会议,你可记得我们发生了什么?”


沢田纲吉皱眉,会议……他只记得会议开完后,莫名其妙来到了日本,然后等再回过神来,已经又回到了意大利,问起身边的人,也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却无法联想起更多的细节。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安。


他凑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说起来,我们印象中,你并没有一起去日本,你记得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六道骸移开了视线,“这不重要,我知道现在一切都恢复原样就好。”


“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现在周围的人,除了隼人之外,好像和我都有些不一样了。”沢田纲吉拦住了他的去路,“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雾守沉默了几秒钟,“沢田纲吉,这样的情形,对你来说反而比较好吧。”


过度猜疑、人心离隙是早晚的事情。


而作为漏网之鱼,还是不要打破时空的法则为好。


他一挥手接触了幻术,灯火通明。


狱寺隼人的脚步随之而来,手上提着一个备用的照明电筒,或许是长久没用,电筒的侧边将他的浴袍染了灰,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目光在那二人之间打量了一下,关上了灯,先行一步进了纲吉的房间,将门虚掩着。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沢田纲吉一愣,对着六道骸说了句,“如果你不想说,就不必说。”


 


“隼人?”沢田纲吉进门的时候,狱寺正坐在床边翻看手机。


“您刚刚打了电话给我?”他的问句没有疑问的意思,脏了的浴袍依旧穿在身上。


纲吉坐到他身边,“嗯,有点担心。”


狱寺没有再说话,把手机合上塞到了枕头下,解下了浴袍挂在椅子上,大概是才看到污渍,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


“我刚刚和骸在确定一些事情。”沢田纲吉也躺下来,往他那边钻了钻,“我觉得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在这里记得最清楚的事情也是像这样的一个夜晚,我和你在一起,然后别的记忆好像是别人塞给我的,像报表一样列着一二三,而实际上却味同嚼蜡。那些真的经历过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您并没有一开始让我知道您的想法。”狱寺隼人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又道,“罢了,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我能更加让您放心依靠就好了。”


沢田纲吉的头枕在恋人的胳膊上,问道,“隼人不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十代目,我对世界上所有未知的东西都怀有敬畏,年少时好奇不已,而现在我只是敬畏他们,如果真的有某种力量,修改了我们的记忆,那也只能说明,我们接下来只得往那个方向尽量正确地走下去。”狱寺隼人闭上了眼睛,“二十四岁的时候,我失去过您,因为时空的力量,我又和您重逢,而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是好是坏,我只有一个想法。”


纲吉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是什么?”


岚守将纲吉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发,“您在我身边就好,这样,我就有应对一切的勇气。”


沢田纲吉自然知道,他抓紧对方的背,又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呢?”


左右手的呼吸乱了一会,许久,才回道,“那我希望您离开的时候,痛苦少一点。”


“那你呢?”


“我会完成所有该做的事情,然后去寻找您。”


“笨蛋,那时候我早就不在了。”纲吉嗔怪了一句,鼻子却一酸。


“会说我是笨蛋的,也只有您了。”狱寺隼人吻上他的眼睛,“而且,不是我先离开,或许对您来说,是好的事情吧,如果先离开的是我,我一定死也不安心,十代目没有我在身边,会怎么样呢?冷暖有人照顾吗?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吗?身边会出现别的人来……”


沢田纲吉堵上了他的嘴。


长吻过后已是气喘吁吁,颇有些情欲的味道了。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沢田纲吉道,“你一心一意待我,我自如此待你。”


原本在他身上的狱寺隼人突然翻身起来,手在床边摸索着什么。


“隼人?”


“十代目,先别看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丢人。”


沢田纲吉依言闭上了眼睛,听见纸巾悉悉索索伴随着擤鼻子的声音,虽是带着笑意,却也偷偷擦了擦眼泪。


仿佛和爱人走失,绕了地球一圈才重新寻回。


他感受到那人的鼻息重新贴近了自己。


那人说着,“既然我们记得最清楚的都是那个夜晚,然后记忆就模糊了,不如把剩下的记不清楚的事情做掉好了。”


沢田纲吉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由着狱寺在自己身上溅起一片星火,看似不起眼无关痛痒的亲吻和爱抚,积累起来终于义无反顾地撩起了火原。


喘息和呻吟声既让彼此沉醉,又是确认安心感和安全感的最好良药。


在攀上高峰暂时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闪现在沢田纲吉脑海中的是两人过往的种种回忆,温暖又真实,终于让他长出一口气,再次拥抱住了自己的爱人,在他耳边道着重复的誓言,“愿吾爱比石坚,即使死亡把我们分开,也会找到彼此的灵魂。”


狱寺隼人握紧了他的手,“我们约定好了。”


“是的。”沢田纲吉,“约定好了。”


不管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看起来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家族的人开始重新对自己展露笑颜,自己也逐渐卸下了心墙,而最重要的是,狱寺隼人一如既往地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不过,这句甜言蜜语,还是留着以后说吧。


沢田纲吉掖紧了被角,在枕边人身上找了个习惯的位置蹭了蹭,和他的呼吸慢慢调到同步,陷入了睡眠之中。


被子里的手还握着,而戒指们正在偷偷地发亮。


 


 


 


《逆旅》番外之——无尽的时间  


待房间里的人都已经熟睡,发亮的戒指才平静了下来。


“年轻真好是不是?”狱寺隼人摸摸口袋想点烟,却被沢田纲吉拦了下来。


“都说了这里不需要进食,自然也就没有你的香烟。怎么老是犯傻?”沢田纲吉的手被恋人握住,脸红了红,倒也不去挣脱。


直到对方得寸进尺地凑了过来,带着痞气道,“倒是十代目,明明知道我的口袋里摸不出烟来,还是想着让我戒烟吗?”


十代岚守的绿眸子闪着得意的光芒。


“你别太得意了,隼人。”沢田纲吉瞄了周围雾茫茫的一片。


 


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说得通俗易懂些,是在彭格列戒指里,然而实际上,那是一片虚空。戒指所有者可以凭着意志召唤出他们来,他们也能感知所有者的心情,然而他们,姑且称为灵魂,在这里不需要进食,也没有日出日落。


“十代目,您以前就在这样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啊……如果是我的话,孤身一人,大概早就疯掉了。”狱寺隼人新学了一些意念上的幻术,两人一起用意念在这个时空的放逐地建造了一座小房子,勉强算是有个家了。


沢田纲吉故作轻松地点点头,“没有人管我作为彭格列要做什么,我也无需提心吊胆,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倒不如说是无事一身轻吧。”


左右手又补充道,“您之前说过,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来到我活着的那个时空。”


“大概是死去的灵魂,不允许存在在那里吧。”沢田纲吉在圆桌前坐下,看着上面的木质花纹有了一丝波动,又扬起笑脸,“不需要难过啦,你也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幻术变出来的,只要你心情一浮动,就会有变化哦。”


狱寺隼人强行逼迫自己镇静下来,九年前自己的爱人孤立无援葬身火海,彭格列也很快更新换代,自己和莉娜回了老家农场,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秘密和强尼二保持联系。好不容易经过一场堪称闹剧的大事,才以这样的形式陪在他身边。


沢田纲吉是人,他就努力让自己活着,伴他左右。


沢田纲吉是鬼,他就处理好身后之事,追到黄泉。


 


所幸他们是彭格列的成员,能够在这片时空里存活。


只有他们,没有别人。


每一代的大空和守护者都被神秘的力量分到了不同的区域,而这一代,也只有他们两位不在人世,因此虚空下只有他和沢田纲吉为伴。


每天看着同样的不知道算不算风景的空气,然后和外界几乎隔绝,一般情况下,只要戒指所有人不召唤他们,他们也只能听到持有者的交谈或者心声。


如果不是和沢田纲吉在一起,这样的日子他断然是不会过的。


“隼人?”沢田纲吉探手到他额头,却又笑了起来,“我都忘啦,你不会生病啦!”


生病和病痛,也是活着的证明。


“后悔吗?自作主张地死掉,抛下你的亲人朋友,还有陪了你这么久的莉娜,来和我这样的人过这样的日子。”彭格列十代目半开玩笑道,还没等对方回答,又挪到他面前,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不过后悔也来不及啦,你做好觉悟了吗?”


彭格列的占有欲让恋人受用得很。


“自然不会,求之不得。”


从年少时起,他就盼着多和喜欢的人独处。


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只和我说话就好了,只看着我就好了,只依赖我就好了。


这些在之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持有病态的占有欲,这样会害了十代目,十代目是家族的首领,然后是他的爱人,不可能只顾着自己。


“我想想也是呢。”沢田纲吉道,“现在这样我很开心哦,有隼人陪着,不用担心社交场合被问及为什么不曾婚配然后被硬推荐姑娘,也不用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走在你前面,留着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在世界上。”


我也想成为普通的人,就和你在一起,和世界上所有相爱的人都一样。


现在这样,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最好的结局了。


狱寺隼人的嘴巴里叨咕着什么念念有词。


“你在想什么呢?”


“十代目,我在想,按照其他守护者都能活100岁的话,我和您只能单独相处……六十多年了,真是太短暂了,真希望他们都活的久一点。”


六十多年你都嫌弃短吗?


沢田纲吉想吐槽,却又鼻子一酸。


多少人连七年之痒都熬不过去,等到中年后只剩下不情愿的义务,老年后视对方为负担,仅靠着儿女维系感情。


然而这个人,在这个无趣的空间里,居然嫌弃六十年也太短。


何德何能。


“隼人,过来。”沢田纲吉吸吸鼻子,张开了怀抱。


 “您得答应我,不管先过来的是云雀还是山本,还是别人,您都得多和我说话,还是得和我住在一起。”抱住他的狱寺补充了一句。


不和你住一起和谁啊!


“还有,十代目。”狱寺隼人托起他的手,“我刚刚学着用幻术做了个戒指,您要是不喜欢,我就改一下。”


沢田纲吉看向自己的无名指,原以为会看见骷髅炸弹之类的朋克风装饰,却是简简单单的戒指,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就像原本不羁的少年已经褪去了所有浮夸,只剩下一颗真心。


“我很喜欢哦。”他吻了一下自己的戒指,又对着狱寺隼人道,“你的手也伸过来。”


左右手依言伸出手,看着恋人用意念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缠绕出同款的戒指,险些落下泪来。


这样的形式对于爱人而言明明司空见惯,对于他们却是难能可贵。


银发男子隔了一会凑在他耳边道,“待会我们也试试刚才年轻人的姿势好吗?”


沢田纲吉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动少了一点,“别老想着这种事啦!”


“可是我之前九年都没有在您身边诶,至少也得先把九年的分量……”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您想试试这种play吗?”狱寺隼人摇身一变,俨然一个当差的警察。


沢田纲吉认命地闭上眼睛,“节制点啦你。”


吻已经细细落落地在他的额头、脸颊、喉结处,随后自己被打横抱起来进了屋子。


 


和你在一起的话,时空停滞下来也完全无所谓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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