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姆

【茂灵/最上灵】灵之类万事屋/四

陆康禾:

架空江户背景+【斑类繁殖要目】元素;

最上(蛇)是灵幻(鼠)的师傅,把灵幻宠上天;灵幻(鼠)是茂夫(虎)的师傅,把茂夫宠上天→这样的食物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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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咒?

咒的形式有很多,范围也很广,不是可以随便下定义的东西。
不过有一种咒应用广泛,人人都会接触到的。

“听好了龙套,那就是「名」。名是最短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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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傅那么跟你说的?”
“是。”
“他还说了些什么?”
茂夫谨慎回忆了一番,不紧不慢地道来:“师傅说,名之中既包含将未发生之祈愿,也包含已成型的现状,每一次使用都是将不止一人的言灵力量压缩进短短的名字里,所以会成为很重要的咒。”
“哦──”最上拖长了音调若有所思,忽然一笑,“他说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在谈论「龙套」这个花名啊?”

徒孙点点头,并无露出被猜中未出口事实的意外神色,多少令他最上师祖有点失望。
“他是不是还说,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将「龙套」作为你的昵称,但并非意味着他像字面意义那样把你视为无足轻重的人?”
“是的。正如师祖虽然称灵幻师傅为「储备粮」,但这并不意味着师祖在未来的某天将会吃掉灵幻师傅一样。”
最上微微飘开了视线,一边嘟囔爱徒怎么连这种事都往外讲,一边用难以辨别认真程度的语气道:“这可不一定呢…毕竟‘想’和‘做’是两回事。”
“……是指‘产生想法’不等同于‘付诸行动’的意思吗?”
“哟,你这不是挺机灵的吗?不错不错~”

最上眯起眼睛笑了。茂夫反而在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明知道的、虽然他明知道在授课时提到太多和灵幻有关的内容就会引来最上的对抗意识,但还是每一次…每一次被最上一激就顺着把话说出口了!可是没办法啊,因为既不想说谎、也不愿意逃避问题…!

在茂夫积累着压力时,最上又接着问:“那么,之后他讲的应该是呼唤名字与承认名字时所产生的羁绊之力了吧?”

茂夫有所犹豫,但还是顽强地往下说:
“是。正如我母亲唤我为‘茂’,这是出于她爱我,也确信我同等地对她有爱,所以才会以不标准的名字相唤──每次她喊这个昵称而我回应,就再一次证明了我们之间存在亲密关系,不管天底下有再多名为茂夫或茂的人,对她都失去意义,此时只有我一个作为‘茂’存在于她世界中──是之为通过昵称所产生的咒之力,会起到强化羁绊的作用。”

“嗯嗯,可想而知,接下来就该是你灵幻师傅的激励大告白,‘叫你龙套并非看不起你’啊~‘当你回应时,天底下所有其他名为龙套或职业是龙套的人就统统从我眼里失去意义’啦~‘在我的世界里,你是独一无二的「龙套」’之类,这种套路吧?”

…怎么就是避不开灵幻这个话题啊?!而且,师祖模仿师傅语气学得好像…
茂夫沉痛地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听起来好像被骗了似的~”
“──真有那么特别的话,干脆起个别的花名不就好了吗?…何必非得跟其他与你不太熟的人一样用同一个不怀好意的称呼?”

“…我不、…”

茂夫很想告诉最上他不在乎灵幻喊他哪个名字,更不在乎这称呼如何不怀好意,种种思绪扭曲成结,反而很难明晰地把想法说出口,只好握紧了拳头。

“所以说~茂夫对此怎么想的呢?”

“无所谓、我…”
灵幻师傅爱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呗!
但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出去,最上又追问:
“嗯?有什么感觉?当他喊你的时候。”
“……??…没什么特别感觉?…”
“当他嘴里发出龙套的音节,或者在白纸上写下龙套两个字,你怎么知道、怎么区分他指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
茂夫想了又想,想不出聪明答案,咬咬牙说:“我 就·是· 知道。

本以为又要被最上嘲笑了,没想到最上突然一击掌,赞道:“很好!好好记住自己说这话时的心情,日后再深入品味吧:这就是对名字产生的‘意识’,也是名之咒成立的基础。”
“如果名字的拥有者不具备这份意识,那么即使使用正确的名字也很难对其产生效果;反过来说,即使对方拒绝承认某个名字,只要他产生了‘这个名字指我’的意识,在使用者与拥有者之间同样会形成羁绊,”
“打个比方,”
最上摆出一副放松的姿态,悠然说,
“虽然你师傅最讨厌我叫他‘储备粮’,说会害他做被蛇缠绕的噩梦,但是每当我提起这个词,他都会明白我在说谁…而不是误会成以为我在谈论防灾用的米或别的食品。”
“──是之为强行使名之咒成立的方式。”

总觉得最上好像话中有话,又搞不清他到底几个意思,茂夫顶着背上又叠了一层的冷汗,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
最上对他的表现似乎挺满意,说今天课就上到这里结束。

还没等茂夫松出一口气,最上紧接着又抛出炸弹:
“课业结束了,所以现在轮到课业以外的提问时间。”

“问题——你之前半夜溜到你师父的被窝里,是想从他那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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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茂夫大晚上的也要去问的是什么呢?

还得感谢见多识广的小酒窝住持。之前他查最上启示的相关记录,查到在咸之山举行的祭典记录中提及最上有个“侍童”,这也是看似与灵幻身份最相关的唯一记录。
花泽对此表示了敬佩,不愧是最上大师,连出门带了几个随从这种琐事都会被记下。
“不哦,不是普通的随从,是负责在祭典时向神明献舞的表演者。”
“咦?──那多少应该在记录里写下名字吧!连端茶递水的都会留名诶?”
“所以才说‘奇怪’啊~”
酒窝说又查了当时的瓦版(八卦小报),提及在祭典之前侍童遭遇了什么事,导致最上大师震怒,大家都以为祭典会被中断了;后来村长绑上儿子亲自去谢罪,最上带着侍童闭关三日,这才延期将祭典完成。
“这…这很微妙啊?村长亲自谢罪…就是说村长的儿子在祭典前对将向神明献舞的侍童…?可是为什么写得那么不清不楚?”
“估计是最上施压不让其他人提及详情,连八卦记者都怕了他吧…”

如果往前查瓦版,就会发现这个村长儿子素行不良,花边颇多:斑类之中,血统优秀者如重种可以强迫其他人对自己产生性方面的向往,而这个儿子在当地作为半重种,血统算相当好了,却一点都不自律,总是借血统上的震慑力对中间种和轻种的孩子动手动脚。
“假设侍童真是灵幻…那当时他都不满13岁啊!…人渣!”
“人渣!”
花泽一边附和一边质疑,就算再怎么素行不良,挑在对自己家族有重大意义的活动前夕闯这种祸、不论怎么想也太无谋了吧?这位二世祖是不是脑袋不太好?
──所以说啊……瓦版上虽然没明写,但隐晦地暗示了,说这事背后是最上启示的竞争者在搞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道德低下的人一般意志力也较为薄弱,比较容易受暗示影响,是下咒的好对象——比起直接杠必然防御周到的咒术师,找些炮灰对他身边的人下手要简单得多,还不容易被发现!
──搞不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禁止其他人记录侍童的名字吧……其实是为了保护灵幻?这样解释的话又好像可以说得通……

这时两位情报家(八卦人士)一起回头看一直跟不上对话节奏的茂夫:你有什么看法呢?
茂夫这个那个了一下,犹豫道:……最上师祖是个好人?

花泽:呃,看别人做过一两件善事就觉得对方是好人似乎不太安全啊?
酒窝:……是“好人有时做点坏事”还是“坏人时不时行点善”这种问题,讨论起来跟“到底斑马是白底黑条纹还是黑底刷白条”一样困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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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启示是好人吗?这个不是重点。

最上启示对灵幻新隆是真心好吗?这个也不是重点。

最上启示有没有对灵幻新隆施加过咒术或催眠,令他做出违背本心的行为?这个才是茂夫想知道的重点。

顺带一提,茂夫觉得自己是白底黑条纹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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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茂夫你是白虎!「白虎」知道吗!!”

“对啊,白色的老虎~”

“不对不要分开来读~~~!「白虎」可是传说中的四圣兽之一!食鬼驱邪的凶兽!——岂是普通老虎可以比的?!(虽然老虎这样的重种即使普通也足够稀罕了)”

茂夫不以为然:“既然都定义为传说了那怎么会是活生生的我呢?酒窝住持就别挂心了~——而且师父说过,只要我乐意,当个小猫猫也是挺好的~”

在酒窝住持因为茂夫的不思进取而抓狂之前,茂夫先将话题掰回正轨:“啊这个咸之山……好像离得也不算太远啊,大概两天的路程。干脆去看看好了?十多年前的事,去一趟搞不好还能跟当时亲历事件的人谈谈吧?”

因此,茂夫、花泽和酒窝住持一行来到了最上当年应邀主持过祭典的咸之山金盐寺,并且运气很好地得知当年曾协助祭典的一位老僧现在仍隐居在寺里。

在当地所得,瓦版上提及的基本都属实,“最上的侍童”外貌也与灵幻相符。要说可以补充的细节倒有一些,如侍童受袭时是最上带着式神亲自去救的;如身体虽无碍,但精神上受创严重,才是导致祭典面临取消的主因;如所谓的“闭关三日”其实是最上带着昏迷的侍童来求寺里的老僧救助;又如可以确定整件事都是冲着最上去的,只要在祭典前搞出点事来,之后村里不管有什么样的倒霉事都可以怪到“祭典失败”上,从而抹黑最上——但是因为最上在恢复祭典时成功预言了未来几年村里将面临的主要困难及转机,所以名声并没有因此受损。

可惜的是三人虽然顺利见到了据说协助过最上的老僧人,但是僧人倚老装傻,大家没能套出什么情报来。想想来一趟不容易,就决定在寺里住几天再回去。

茂夫姑且不论,酒窝住持和花泽小少爷都是面面俱到的圆滑人,没两下便和寺里的其他僧人熟络了。

好歹还处于正月期间,氛围算得上轻松,几场私下的酒席下来话题的限制等级也刷刷地解禁。这时有些资历稍长的僧人便提起,说寺里曾有为人比较奔放的师兄啥的,以前老吵着要像别的寺庙一样找些“童子”到金盐寺里侍候僧人起居、“协助修行”,即使被管事的元川住持责骂为“歪门邪道”也不死心,总是流连于剧场的后台啥的。直到后来看见最上大师带来的孩子,被其盛装献舞时的姿态所折服,觉得那实在比XX寺或XXX寺引以为傲的童子要迷人多了,是即使花钱也换不来的福缘,这才终于死了心不再缠着住持要买童子,而改为投身绘画艺术。

酒窝和花泽听闻在库房有“穿水干的13岁灵幻”的图可看,好事之心熊熊燃烧,赶着就要管事僧带路去了,扔下茂夫独自在喝得微醺的一堆僧人中。

茂夫是个纯情少年,居然当真以为“童子”就是寺庙里雇佣来帮工的小孩子,被僧人们发现后,他们都忍不住坏心来打趣,给茂夫科普大人世界的污秽。。。

等到另外两人爽够了回到宴席时,才发现茂夫情绪变得很奇怪。两人都是见识过茂夫爆发时的威力的,这时战战兢兢问他怎么了,茂夫压抑着情绪开口:“我刚才了解到世间所谓侍童之事……如果上位者与侍童之间只是玩玩并无真心的话,侍童一方就会被说成是‘玩物’,连‘为人’的资格也从世人口中失去;可如果两方是真心相恋,则会一同沦为世间笑柄谈资……是这样吗?”

“酒窝住持,想请教一下,你所说凭心志坚定就能抵御的流言,是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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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但是无论如何都想赶在2月结束前更一发……先草率地发出了!不好意思!
前文里一直没写灵幻管茂夫叫龙套的事,因为我不确定江户时期到底有这个单词没有…(x_x)写到这里避无可避,想想反正标了架空就厚着脸皮上了…!另外寺庙里的童子是日本僧人“发明”来“不近女色”的代替品…早上有早上的杂活,晚上有…晚上的活…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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